可是就这样,周围的人还是扶他勉强坐着。

    徐令则想,要是他的大河,他绝对不舍得。

    他目下无尘,自顾自地取桌上的膳食,慢条斯理地吃喝,仿佛置身事外,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当然,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上前和他套近乎。

    ——容启秀是拿徐令则没办法,可是不代表他能放过和徐令则交好的人。

    别的不看,就看那前程尽毁,天天醉生梦死,烂成一摊泥的谢观庭就知道了。

    于是徐令则就这样自顾自地独坐着,别人都视他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这边坐着的都是皇亲,对面坐着的则是朝廷重臣。

    容启秀原本坐在徐令则斜对面,但是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对身边的小太监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后者走到皇上身边说了几句话。

    可怜小皇帝已经难受得不能自已,微微点头。

    容启秀站起身来离席出去,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徐令则一眼。

    徐令则和他四目相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身形动了动,似乎也要站起来跟出去。

    没想到,这时候有人忽然发难。

    一个姓崔的御史站起身来,直接对徐令则发难了。

    “秦骁,皇上龙体欠安,你却面带微笑,你如何解释!”

    而容启秀这时候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里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脚步未停,快步出去。

    徐令则睥着崔御史,“皇上龙体欠安,你准备好陪葬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