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了一声,对夏媛道:“媛儿,先前你在金隆典当行拍这幅画的时候,母亲之所以想阻止你,就是觉得这幅画,和你不太相配。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自然是和一些首饰钗环之类的物品更为相称,这骏马图太过刚硬,放在你屋里,实在不大合适。

    不如,你将这幅骏马图,送予你兄长吧。正好可以寓意你兄长仕途通达、鹏程万里!你说呢?纬儿?”

    夏媛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进了苍蝇,“嗡嗡嗡”扎心得厉害。

    这种话,她母亲是怎么开得了口的?

    这时,夏舒纬盯着画,默了默,道:“妹妹多少银子拍下的?不如兄长给你银子。”

    这幅骏马图,确实更适合挂在他的书房里。

    夏媛显得有些紧张,快速将花卷收了起来。

    “兄长,这不是银子的事,这画,我,我还有要紧的用处。”

    魏氏见状,劝她道:“媛儿,不过是一幅画而已,莫非,你不舍得送你兄长?”

    夏媛对着夏舒纬道:“大哥哥,你若是喜欢骏马图,我改日,定给你弄一幅更好的,这一幅,真的不行。”

    夏舒纬看得出夏媛不舍得割爱。

    他不喜欢勉强人,他摸了摸她的头:“兄长跟你开玩笑的,兄长怎会跟你抢东西?”

    夏媛紧了紧唇角:“抱歉了兄长。”

    魏氏有些不耐地看了夏媛一眼。

    这个死丫头,究竟想要这幅画做什么,有什么事比她兄长还重要?

    夏媛嬷嬷将画缠紧收好,心里翻涌着阵阵寒意。

    母子三人用膳的时候,外头突然来了个访客。

    通报的婢子道:“夫人,府外有个叫淮子的人,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