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淡淡抬眼:“自古王不相见王,如此可是坏了大忌。”

    萧易瑾点点头:“那母妃觉得呢?”

    “他胆大包天,亲身来到我大乾国都,是赤裸裸的挑衅。”

    萧易瑾道:“他确实是,对我们太过无视,很是可恶。”

    “他们在北疆不断挑衅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来到我们跟前来,”她侧眸看向萧易瑾,“何必饶了他?”

    萧易瑾一时不解:“母妃的意思是?”

    淑贵妃眸色略沉:“杀了。”

    萧易瑾有些吃惊:“母妃,那人可是北雁的王,北雁王死在大乾都城,恐会生乱。”

    淑贵妃道:“北雁王来到我大乾,又没有任何使臣通禀,也没有外交文书,谁能确定,她就是北雁的王?”淑贵妃加重了声音,“而北雁在北疆不断挑起战事,害我大乾损兵折将,我们只说杀了一个北雁的“密探”,他们又能如何?”

    萧易瑾还是不能认同淑贵妃的想法。

    前朝之时,据说北疆战事确是严重,当时的确是伤亡惨重。

    然这些年大乾虽然也偶有损兵折将,他们同样没有吃到什么好果子。

    他还想劝劝淑贵妃:“母妃,杀耶律阿德,兹事体大!”

    淑贵妃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萧易瑾噤了声。

    她这母亲,寻常时候看起来淑德良善,很好说话。

    但他知道,她一旦决定了某事,便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杀耶律阿德绝非小事,他还是想试图说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