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身上的银子就去了五两。

    席老汉则是紧紧捏着那五两银子,眼中满是挣扎,到底要用五两银子给儿子看病还是给家里买粮,老人家一时间陷入了纠结。

    这时对面厢房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席老汉担心地跑过去。

    云康文同云楚天对视了一眼,云楚天无奈叹息道“你去看看,若是能帮就帮一点,就当是做点好事。”

    云康文点点头,默默地往对面的厢房走去,在房门外停下来,出声询问道“老人家,我是大夫,需不需要我看看?”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瘦骨嶙峋地妇人突然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云康文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大夫,求您救救我相公,我给您做牛做马都可以”

    云康文被吓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云楚天赶紧追过来,好生劝道“大姐,我儿子是大夫,若是他能救一定会救的,你先起来,让他进去看看。”

    陈氏闻言,赶紧擦干眼泪起身,恭敬地迎云康文进去。

    进了房间云康文才发现屋子内光线昏暗,躺在床上的人盖着厚厚的被子,里面空气很是不好。

    云康文皱了皱眉,同陈氏道“先把窗子开了,让屋子透透气。”

    陈氏不知所措,弱弱地说道“可是我家相公还在发热。”

    “无碍,开窗透气,这样病人呼吸才会顺畅一些,待在这屋子久了难道你就没有呼吸难受的感觉?”云康文温声道。

    陈氏赶紧去开窗,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气短。”

    云康文不再多言,当即给床上之人把脉,又仔细看了看病人的面色,眼白舌苔,一脸凝重地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陈氏赶忙回道“已经七八日了,最初只是有些咳嗽,后来开始发热,晚上睡觉老是出汗,我们以为他是着凉了,给他吃了退热的草药,可是没用,我们才急了,这两天他咳得更严重了,有的时候咳出来的痰里还有血,我我”

    陈氏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深怕自家相公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云康文微微颔首,沉声道“这是典型的肺痨症状,患者初期病症如着凉,若是不及时诊治,后面病情恶化下去就真的难办了。”

    陈氏听到肺痨两个字的时候立马慌了,哭着又要给云康文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