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觉得躁得慌,亦或许是觉得来的太突然,徐太太站在镜子跟前一阵唉声轻叹。

    转身、坐在马桶上许久,都不敢吱声。

    为何?

    总统府不是磨山,亦不是绿苑,她怎能肖想一个大男人的屋子里会有卫生用品?

    实则,徐太太掀被而起的那一刻,徐先生就已经惊醒了,原以为是要上洗手间,便没过来,可数分钟过去,不见人出来,男人起身,正走到卫生间门口。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轻唤,在这午夜时分显得异常情意绵绵;“徐绍寒。”

    “怎么了?”男人站在门口回应,万分温软。

    怎么了?怎么开口?

    该怎么说?

    她此生还真没同男人说过这么躁得慌的话。

    安隅坐在马桶上双手抚上面颊,一脸的为难。

    以及不好意思。

    “怎了么?”见她久久未言,徐先生站在门口在问了句,较之前一句声响提了半分,但依旧温柔。

    安隅叹了口气,简短的几个字在嘴里绕了又绕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无奈折中道;“你让守夜佣人上来下。”

    徐先生站在门口,稍有担忧,拧了拧门锁,见反锁着,这才道;“同我说也一样,听话。”

    她此生,只同胡穗说过如此话语,但她的母亲并未给她任何帮助,此时,即便是对象转换,安隅依旧是开不了口。

    “怎么了?宝贝儿,”徐先生离门板又近了一寸。

    这一声宝贝儿,喊的徐太太心肝都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