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怒目而视。

    宁轩放开他,对着左右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钱谦意图谋害我和陆霖,就按王府的规矩,带下去打死了吧。”

    席容没什么意见,这等背主不忠之人,王府自然容不得,他道了声“是”。

    宁轩又道:“席总管,劳烦你将此事回禀王爷,另外,王府中一干人等,与他有任何瓜葛的,全部押过来杖臀五十,再逐出王府、永不录用。”

    席容讶然,钱谦在府上时日不短,与王府里上上下下的总管都有往来,按宁轩这办法,要牵连多少人,又要得罪多少人。如果靖王真的允了,这将是王府自陆霖管事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连坐。

    “这……公子,这样处置恐怕不妥。”

    宁轩笑着看他:“王爷将此事交予我,这就是我的处置,妥不妥的,倒不必总管多言。”

    席容顿时明白自己多话,他躬身告退,赶紧去回了靖王,希望靖王收回成命。

    靖王原本要去探陆霖,半路被急哄哄地几个将军拦住,只能匆匆赶去书房商议政事,此时正在看宁相递来关于西南练兵的条陈。

    他听罢前因后果,皱着眉道:“一个毫无背景的奴才,就能设计了陆霖和宁轩?”

    席容听出他言下的怒意,连忙跪下。

    “陆霖这些年,把这个家管得越来越松散了。”

    席容不敢接话,宁轩处置起来是干脆利落,倒更显得陆霖优柔寡断。若不是陆霖当时将钱谦这小子轻飘飘地调去别院,如今也不会有这一桩祸事。

    “便按宁轩说得办。”

    “……是。”

    靖王撑着额头,对着西南练兵的条陈,似乎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靖王道:“陆霖性子和软,始终不适合管家,你吩咐下去,自今日起,不用陆霖再打理内务了。陆霖治家松散,多有不周,便再罚他禁足一月,以儆效尤。”

    席容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