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不知愁滋味,小手接着雨水,突然头上雨水停了,桦绱诧异的仰头,凭空多出一把伞:“殿下,会着凉的。”寻声而望,少年清俊的脸庞闯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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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近了,亭外停下脚步。黑油伞的前沿缓缓抬起,是一张格外英俊的面容,隔着雨水,长眸静静望来,漆黑幽静,透不出丝毫情绪。

    “齐大人?”连翘意外的喊出声,提裙走过去。

    罗侍卫带着自己未穿过的墨蓝色衣袍给齐大人换上,齐域从书房里间出来,桦绱一晃神,手中的茶差点漾到裙裾上,杜元琛看在眼中恍若未知。

    “微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

    “免礼,坐。”连翘端着杯热茶水放在齐大人椅子旁边的小桌上。

    “微臣叨扰,不想殿下有贵客。”好像因自己贸然前来而愧疚,但语气不卑不亢,腰板笔直。

    桦绱为他二人引荐,两人起身作揖,见完礼,杜公子说先下去休憩梳整一番,毕竟连夜赶路,起身先行离开。

    走下台阶的杜元琛回身望向水榭那方,出身问一旁的罗侍卫:“罗兄,齐大人,何时来的宜春?”

    “两个月左右的时日。”

    那通身的气度透着不凡,而且总觉得这人令人看不透。

    多日前,桦绱就令王池告与几位大人,整理一下诸事告与她。齐大人新官上任,忙的一时抽不开身,这事便被耽搁了。齐大人本想将档案、账本给殿下一一过目,不想被雨打湿。这院子管事带着他的两位侍从,正在前堂炉前烤干,连带滴着水的衣衫。

    无法,现下只能口述,桦绱相像得出齐大人定是亲自询问或巡视袁州诸事,才能对答如流。政务处理的干脆漂亮,不负年轻有为的‘盛名’。

    小厮送来烘干的档案,桦绱翻看,有疑问提笔在空白宣纸上标记。

    坐于对面的齐大人看后,出声说道:“殿下的字笔势洒脱,极有筋骨。若是微臣没瞧错,是师出泾阳夫人吧!”泾阳夫人是书法大家曹氏嫡女,一手墨宝写的惊世。

    “齐大人如何知晓?”顾琰羲曾给她几本泾阳夫人的字帖,十分珍贵罕见,其实拜师的是他。不过桦绱多年苦心临摹,练出今日成就,右手中指明显变形。

    “微臣儿时顽劣,八岁那年祖父命人授我书法,以练心性。选了几位大家的字帖让微臣选,那时我哪懂,随意一指便选了泾阳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