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晕了是乱扑人的借口吗!”

    “季夫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天天喝酒,几年前喝中毒了,把脑神经伤人,就成天游手好闲晃来晃去。是他有眼不识泰山,您别放在心上啊!”

    “狗腿子那样。”李雄小声嘟囔道。

    孙建国回头狠狠他剜了一眼了。

    “叔叔阿姨,你,你们……别怪我爸爸了,我……我替他给您道歉。”李顷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季付谦的衣角把头,生怕弄脏他的衣服。他把头埋得很低,不敢看季家人,明明不是他的错,却好像背负了很沉重的负担。

    季付谦就算是再狠心,看到这幕也心软了,“唉。小李,不是你的问题。”

    他拉住李顷的手,发现孩子的手冰凉冰凉的,便蹲下将他的手捂在掌心里。这时,本来短了一截的衣袖自动往上滑了几寸。

    “别!”李顷低叫了一声就赶紧后退了一步,死死用袖子盖住手臂。

    但已经为时已晚,所有人都看见了,男孩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和淤青。

    “你……”

    “我怎么了!”李雄一把把李顷拽到身后,“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棍棒底下出孝子有没有听过,有几个臭钱还以为自己是大爷!”

    “我每个月给你们家打钱不是让你用来打儿子的!”

    “钱钱钱,就你那几千块破钱还不够我喝一顿的,我赌一个晚上就能赚回来!读书,读什么破书。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老子生他养他不是为了让他吃白饭的!”

    “你说什么?”季付谦不可思议得睁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长达三年的资助居然浪费在一个赌狗身上。

    “小李,是你爸爸说的那样吗?你没有在读书?”

    “我……有自己在家看书……”

    “这……李雄,你,这可就不对了。”孙建国急得焦头烂额,万一把季付谦惹生气了,明年村里规划好的项目可就惨了。

    “家暴孩子,剥夺孩子受教育权,哪项都够你去牢里待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