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虞枝枝别扭的很,如果谢迟因为这事就拦着她不让她成为啦啦队队长的话,那他也没什么值得喜欢的。

    谢迟当然不会阻拦她的路,离开她视线的后一秒他就后悔了。

    将考勤表塞进身边的人怀里,那人一脸懵地盯着考勤表看,不知道谢迟画的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是个啥。

    “主席,这啥啊?”

    谢迟掏出手机,闻言瞅了眼他,“…别管,看得懂就行。”

    那人:“…这我也看不懂啊…”

    “我这鬼画符的字儿我看得懂就行。”

    “…好的。”

    只是,这一团乌漆麻黑的线条真的是字吗?

    谢迟没再理他,立刻给宣传部的人发去消息,让他们赶紧给虞枝枝的邮箱发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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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会赶在十月的尾巴来了,帝大的校园随处可见的横幅,都是书法社题的字和诗,为运动健儿们加油喝彩的。

    裴澜鹤带着播音社的人在主席台念加油稿,都是各个学院送来的。

    他的音色很好听,磁性清润,是那种在炎炎夏日里冰块撞击玻璃杯发出的声响那般清脆。

    谢迟和江应淮都报了项目,只不过两人的项目都安排在了第二天。

    此时主席台上裴澜鹤念稿嗓子都念冒烟了,旁边坐着的三人在吹着风扇吃西瓜。

    他喝了口冰水缓了缓,忍无可忍道,“…狗兄弟一辈子。”

    靳酌拿下盖在脸上的纸质稿,打了个哈欠,“别说,听着你的声音睡觉是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