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另外一码事。”

    “道理不都一样吗?”云亦烟认真的回答:“车祸带来的身体残疾,是不可恢复的。但,婚姻里受到的伤害,却是有可能愈合。那么多对离婚的夫妻,他们会在以后的某一个时间段里,遇见一个修复自己心口伤疤的人……”

    霍景尧问道:“你遇到了,是吗?”

    她一下子被问住了。

    霍景尧带给她的伤痕,怎么可能会修复好。

    一直都在。

    从未愈合。

    偶尔想起来,还会疼。

    聂铭从来不是她婚姻情伤的修复师。

    “是啊。”云亦烟却还是回答,“聂铭很好,极尽温柔,又体贴懂我,珍惜我。但说起来,我还是不如你。”

    “什么意思。”“因为你根本都没受过情伤啊。”

    说完,她笑了起来,在狭窄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声笑落在霍景尧的耳膜里,带起一阵疼痛。

    他吞咽着口水。

    “嗯。”霍景尧转移了话题,“你好好看路,专心开车。”

    “看来,你对坐车还是有阴影的。”

    “一点点。”

    “放心,”云亦烟眉尾一挑,有种小小的得意,“我的车技相当好,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事故,连小剐蹭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