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离跛子六十六还有半年光景,还有少许时间。

    “要不,我让云梅叫他过来,和高人商量一下?”

    跛子摆头,表示不用,钱好还,人情还不起。

    何况这还不是人情,比人情还要难还。

    这些年来,自己早就想到了解决方法。

    到时候,只要我背着他的“尸体”下葬,这道劫也就过去了。

    我不解怎么背着他的尸体下葬,但我仍旧点头。

    就在这时,屁儿蛋跑来说,单家娘家人到了,这会儿哭哭啼啼的,已经到大门口了。

    我感叹,这真他妈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跛子给我使了一个眼神,叫我见机行事。

    单家娘家人姓张,人称张嫂,单小花的小姨妈。

    再次进了灵堂,二话不说,就咣咣咣的磕头祭拜。

    哭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鼻涕眼泪像是不要钱的自来水,哗哗地往外流。

    而我躺在棺椁下面,就差笑出声。

    “张嫂,你先别这么悲伤,那头在盘点资产,你可能还要等点时间。”

    张嫂哦的一声,立马止住哭声。

    “他们都会算账么?不会算错?”

    “错不了,县里来的会计,这点账还是手到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