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看我一直不说话,急眼了:

    “山桥,这雀阴毕竟是你爹留给你的东西,怎么用,你应该知道吧?”

    我说:

    “我不知道怎么用,但是看玄清道长用尸狗的样子,估计也是要让中阴人都站在雀阴的身体上吧。”

    胡为民看了看缠在手腕上的雀阴,又看了看两边都望不到头,而且童男童女越来越多的峡谷,一再问我是不是说真的?

    “山桥,成千上万个雀阴都不可能铺满这地方,你确定你说的方法是对的?”

    我说:

    “对不对,先把雀阴从你手腕上拿下来再说。”

    胡为民甩胳膊,雀阴不下来。他用手去拉,雀阴还是不下来。

    最后,胡为民把手腕和雀阴一起递到我面前:

    “实在不行,你就剁了我的胳膊吧。”

    我说:

    “不至于,雀阴是用人血召出来的,等我再喂点血给它,说不定它就下来了。”

    我这边正要划破胳膊给雀阴放血,没料到脚下的肉冻突然就毫无征兆的裂开了。

    一股浓稠又腥臭的黑血像喷泉一样冲天而起,还没等我和胡为民闪开,那股黑血就劈头盖脸地浇了我们一头一脸。

    黑血实在是恶心,我和胡为民“哇”地一声就吐了。

    我睁不开眼睛,又怕黑血流进嘴里,只能低着头闭着眼大吼:

    “绣月,快带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