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和泽兰互视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不忍直视。

    被拉去垫背的没事,拉人当垫背的反而受伤了,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姐姐,我可以去换掉这些了吗?”冷鸣予扯了扯身上的粉裙和头上的假发。原来刚才他就是倒酒的侍女中的一员。

    泽兰看着他这模样,偷笑道:“去换吧。”

    安之本来想去看看她爹的,但想到有娘亲在,娘亲难免是要说教一番爹爹的,这会过去反倒打扰了他们。

    便和泽兰坐下继续讨论那宁竑昭。

    “这么说,那宁竑昭真是仪表堂堂,文武双全了。”泽兰赞赏道。

    安之也难免心生期待:“就是还没见过,不知道人怎么样。”

    泽兰说:“那我们去见见不就知道了吗?刚才弟弟说了,那宁公子说他会留在江北府一段时间,正好我们可以偷偷去看看他,考验一下人品。”

    安之顿时眼前一亮,小声说:“那我们得好好谋划谋划。”

    可不能让爹娘知道了。

    经此事一闹了之后,安王忽然闲暇了很多。整日不是陪王妃栽栽花除除草,就是下下棋作作画,或者搂着王妃监工修补房顶的工程,真是羡煞旁人。

    他的王妃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安之姐儿从小也是有主见的,他为人父,能为她做的事,就是站在她的身后,做好她的靠山,支持她的决定。

    反正那宁家的聘礼已经先退了回去,若是安之愿意下嫁,让对方再来求一次便是。这点诚意,对方还是要有的。

    所以,他对安之和泽兰的小动作,也就当做不知道,侧过身,继续搂着王妃看工人加固房顶。

    “呼,好险,刚才我爹正好看过来,我还以为要被他抓包了。”安之从后门溜了出来后,重重的松了口气。

    泽兰笑了笑,帮她整理了一下发冠:“四伯父现在眼里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