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车夫被他踹下马车的那一刻,几个黑衣人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马车蓬顶。

    洪水勒紧马缰,正要利用惯性将刺客甩下马车。

    不成想,还未来得及等刺客被甩下马车,对方已经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肩。

    喉间血腥味翻涌。

    他硬是咬牙将黑衣人手中长剑夺过,抱着黑衣人一同跳下了疾驰的马车。

    “阿水!!”

    在马车里的洪锡儒睚眦欲裂。

    黑衣人一把短匕插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发了疯似的往断崖边狂奔。

    马车颠簸,颠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洪锡儒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掉一样。

    洪锡儒心中划过绝望——

    这些人,早有准备。

    他一个文官,怎么可能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挣扎之际。

    后头传来了厮杀声重新给他燃起了希望。

    几乎就在同时,他的马车被另外一个人勒住了缰绳。

    前一刻还在因后臀伤口疼痛而狂奔不停的快马,下一刻竟真的安静地停了下来。

    仿佛后臀那个泊泊流血的伤口并不在马上。

    洪锡儒的目光紧紧锁向车门,握紧手中匕首,大有赶车黑衣人若是开门,就与黑衣人同归于尽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