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司虎恼怒地举起朴刀,然后出鞘,惊得这帮村人各自抱着,往后缩去几步。

    “司虎,放下刀。”徐牧瞪了一眼,真要把关系玩死了,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是地契公证。”徐牧冷静地抽出一份卷宗,在几个村人面前打开。

    即便是不识字,但醒目的衙门红印,还是能辨认出来。

    几个原本哇哇叫的村人,瞬间没了脾气,一边骂咧着,一边迅速往后面跑开。

    “陈盛,让哥几个赶紧入庄,先把东西卸下来。”

    已经近了黄昏,要翻修庄子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把庄子边上的木洞堵住,对付一晚。

    “司虎,还是老样子,两人一组值夜。”

    “放心吧,牧哥儿!”

    手里有了武器,安全感暴增许多,司虎和五个赶马夫,都是一副坚毅之色。

    小婢妻姜采薇,已经拾来许多干草,铺了木棚顶,又在棚下的空地,铺了厚厚一层。

    “徐、徐郎,睡觉。”

    徐牧怔了怔,转过头往外看了看,发现除了这个木棚之外,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世界了。

    司虎几个人,已经慢慢披上了蓑衣,小心地围在一个破马棚下。

    “你睡吧。”

    即便是夫妻,但徐牧也感觉怪怪的,先前在破院那里,他也一直睡着牛棚。

    他总觉得,和面前的小婢妻之间,总有哪一层窗户纸没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