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程南枝变了脸色。她道:“你没有认错吗?”

    “当然没有!”

    乌日图给程南枝解释:“这里面的药材都是续命养身的灵药,以万沉松最甚。以前我师父特地给我讲过这些!”

    常程南枝说:“可是你先前说万沉松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南荣在州时日无多?怎么到了这里就……”

    “小姐,这两种药不一样。”乌日图说,“万沉松确实是灵药,人在重伤之际服下,完全可以留口气迅速好起来,是极难得的救命灵药,就像先前我服用的那次。可如果身子已到弥留之际……”

    她抿了抿唇,“再用万沉松,就没有多少用了。重伤,但生机未绝,和生机已绝是两码事。”

    “而这个药,”乌日图指了指手里的,说:“就在用在这时候,硬生生拖住一条命的,药效要比万沉松霸道的多。同样的,虽然能保一时,却也伤害身子的元气,服用多次就不会再起作用了,那时就真的……”

    余下的话,乌日图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程南枝脸色难看,也难以置信:“不会的,说不定是你认错了,是——”

    她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叫外面守着的蔺兰酌和程玉川隐约听到了。

    两人觉得不对劲,靠近马车问怎么了。

    他们的声音叫程南枝冷静了些。

    程南枝咬紧牙关,回了句没事,嚯地起身,却因起的太猛身子一晃,乌日图连忙扶住她。

    “回驿馆,把大氅给我披上,扶住我,不要让外人看出异常。”程南枝低声说。

    乌日图应是照做,再扶程南枝下车。

    外面程玉川和蔺兰酌赶紧伸手扶她。

    想说什么,但邻近的他们注意到程南枝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