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学便也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老者处理这些尸体,支离则背对着他们而坐,恹恹的望着前边的书柜,想快些离开。

    几具尸体渐渐明朗,一共五具,用麻绳紧紧绑缚在一起,黏糊在一处,已经分不开了,除却被老者先掏出来的麻绳之外,他们身上还绑缚着五道麻绳。

    老者查看麻绳与尸身上的布料后,再抬头打量四周,而后拾起锤子往下一道柱子走去。

    支离忙爬起“师父……”

    话音未落,已见老者的锤子将柱子击开了。

    支离抿唇,乖乖的弯腰,收拾地上的小工具放在小竹篮里,捧着竹篮朝老者走去。

    这根柱子同样藏有尸体,老者将泥浆大略处理后,这里面是六具尸体。

    另一根柱子里是四具,剩余的那一根柱子,是五具。

    “这有什么讲究吗?”支离看着地上的这些尸体,说道,“五加五加四加六,这是二十具。”

    “讲究不清楚,但是,”老者的目光望向第一个柱子下边挖出来的尸体,说道,“我认识他。”

    “啊!”支离惊诧,“师父,你的故人?”

    夏昭学也诧异,望着那边扭曲成一团的干尸。

    “五,五,四,六,这是邪阵,”老者起身说道,“每逢七个月,紫微垣胃宿天船,积尸与东南秋常,泠岩会组成凶藏之象,其各星数,为五五四六,但还不止。”

    “不止是何意?”支离忙问。

    “同一日,四面星象俱有变化,共六个凶相,”老者抬头望四周,说道,“此为其一,沧尸碑,其余五星象,不知是否会被搬来。”

    “若是有的话,那便不止是这二十个惨死之人,”支离说道,“师父,他是你故人,便不是什么坏人了,对吗?”

    “谈不上是我故人,他是离岭山脚六容村的脚夫,我与他数面之缘,但确然不是坏人。”

    “那……果真太恶毒了,对一个寻常村民下此毒手,谁所为?太贱劣了!”支离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