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一向是个滴水不漏的人,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谢大夫人心里犯了嘀咕,伸手入袖,递了个金锭子过去:“敢问文先生,叔祖父这会儿找我,有何贵干?”

    文先生一伸手,接了金锭子,却没透出半分口风:“王爷的心思我也不敢胡乱猜度。大夫人过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好,这就去。”说着,谢大夫人有几分不乐意。

    这位文先生也真是的,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

    钱照收,事儿却不干。

    她还以为和廖家结亲之后,文先生能高看她几分,收了钱能办事儿呢,谁知,还是原先那副德行。

    可,谢行渊让她过去,她自然不敢怠慢,只得跟着文先生,进了松鹤堂。

    刚拐过一道矮墙,谢大夫人就看到了谢行渊的身影,急忙行礼:“见过叔父。”

    谢行渊沉着脸,质问道:“这是什么?”

    谢大夫人顺着谢行渊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因为,谢行渊所指的,竟是一处塌陷。

    如果她所料未错,这塌陷的地方下面,就是之前挖的暗道。

    这暗道,连通着松鹤堂和崔姝言原先所住的院子!

    谢大夫人强装镇定:“回叔父的话,侄媳不知。”

    “是吗?这倒是奇怪了,这暗道一头在我的浴房,另一头是崔姝言所住的地方,你说你不知?”

    “许、许是崔姝言找人挖的。”

    “这地道少说也有一年多了,崔姝言嫁过来才多久!”谢行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