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事情,我出面去做。你不必插手。”谢行渊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个很小的事情。

    然而,如果是他出面去做这件事,那么,幕后之人所有的怨恨就会集中在谢行渊一人身上。

    谢行渊虽然位高权重,可幕后之人无疑是贤贵妃。

    权臣对上贵妃,可谓是毫无胜算。

    尤其,还是盛宠不衰的贵妃。

    更为难缠的是,贤贵妃膝下有六皇子,且已经十五岁。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来日这位六皇子有什么造化,还说不好。

    总之,谢行渊在这个时候出面做这件事,有百害而无一利。

    想到这些,崔姝言忧心不已。

    这件事,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要不,就什么都不做吧。”说着,崔姝言萌生退意。

    可心里,却难受得厉害。

    这一刻,她想到了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何夫人,以及何府众人脸上流露出的死寂。

    她不忍。

    更不忍谢行渊一生都要背上克妻的名声。

    他这样的人,不该被这样的名声拖累。

    谢行渊倏然一笑:“若什么都不做,你怎会心安?再者,何家的事是因我而起,多年来,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如今既然有解除心病的可能,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和畜生有什么两样?我也觉得这件事蹊跷,这些年一直在查,如今知道是一桩阴谋,哪里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崔姝言声音颤抖:“你可知,你做这些,会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