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出口在谢行渊的松鹤堂,崔姝言是早就想到了的。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出暗道,看到的会是这么一副场景。

    只见浴桶倒在地上,谢行渊的手扒着浴桶的边沿,大半个上半身露在外面。

    烛光下,瞧着很白。

    崔姝言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叔祖父,您听我说!”

    看到崔姝言从这里出来,谢行渊约莫猜出,自己当晚为何会从这松鹤堂消失了。

    困扰他多日的问题,就这么解开了。

    他心里清楚,嘴上却说道:“好,你说。”

    崔姝言从崔大夫人发现运土的事情讲起,然后到一步步找暗道,最后,说出自己的推断:“叔祖父,您现在总该相信,那晚与我圆房的人,是您了吧?”

    原本,崔姝言是不想再提这件事的。

    毕竟,她之前提过,被谢行渊反驳了。

    但是现在不提,就没办法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嗯,我信。”

    崔姝言惊讶地睁开眼睛:“您信?”

    谢行渊没说话,只将挡在胸前的手挪开,一个歪歪扭扭的崔字,若隐若现。

    这个字,是她当时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写的。

    “您不是现在才信的吧?”

    按理说,她当日来找过他,再联系身上这个字迹,谢行渊那时候就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