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接过文件，随意扫了一眼。
那是一份安若城聘请苏宝贝成为顾依然主治医生的文件。
他神色微变，看向苏宝贝，冷声道：“我不同意。她没有病。”
在他眼里，顾依然就是一个正常人。
不管她变成哪一重人格，都是那么善良，那么美好。
他本来以为她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后，会接受不了。可现在，她已经在尝试着接受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被当作精神病人来治疗，都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她那么美好，不应该得到这样结果。
“你不同意？”苏宝贝嗤笑一声，“云初先生，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
云初无言。
苏宝贝侧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漠地道：“这份合约是依然的合法丈夫安若城先生跟我之间的协议。我现在是她的主治大夫。你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不同意我带走她。”
云初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她多次强调的“没有资格”四个字给击垮。
是啊，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发表意见？
车内陡然安静下来。
云初不说话，苏宝贝也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云初才轻喟一口气，哑声说道：“不用刻意送我，我跟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