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闻讯后,如飞般赶到了秦淮景的身边。他眉头紧锁,像是要将这片混乱与血腥都拧成一团。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秦淮景身上那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绷带,露出了下面狰狞的伤口。那伤口深可见骨,周围的肌肤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裂开。

    军医的脸色愈发凝重,他迅速地为秦淮景清洗伤口,涂上止血药粉,再用绷带紧紧包扎起来。他的手指在秦淮景的身体上轻柔地穿梭,仿佛是在弹奏一首悲壮的乐章。

    “王爷,您这个伤口实在是太严重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养,恐怕难以恢复。”军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请您务必不要再上战场了,否则伤口一旦裂开,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秦淮景却仿佛没有听到军医的话一般,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这混乱的战场,直达那些逃窜的残余党派的藏身之处。

    “不,我不能休息。”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今大祭司的残余党派还在民间肆意逃窜,我必须亲自抓住他们,才能还百姓一个安宁。”

    站在一旁的秦凌霜看着二哥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敬佩又担忧。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要将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这个她深爱的男人身上。

    “二哥,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她轻声说道,“这些人就交给其他的将军去抓吧,你就好好休息吧。”

    秦淮景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他说道,“但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必须抓住那些逃窜的残余党派,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了战场,只留下秦凌霜和军医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三日之后,秦淮景带着尚未痊愈的伤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战场的道路。他的步履虽然略显蹒跚,但眼中却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商事之中,他本可安逸度日,但国家的危亡、百姓的苦难,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战场上,一片狼藉。曾经的繁华村庄如今已是断壁残垣,百姓们流离失所,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秦淮景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悲壮之情。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

    突然,他的视线被路边的一个乞讨的乞儿吸引。那孩子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渴望。秦淮景微微皱眉,从怀中摸出身上仅存的几个铜板,轻轻丢到了乞儿的面前。

    乞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大爷真好,再赏几个铜板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

    秦淮景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孩子,我身上真的没有钱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他转身向战场的深处走去。

    前方,叛党的营地中,琉璃色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叛党们正在此处饮酒作乐,高声谈笑。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生死较量即将来临。

    “哈哈,这可是个好地方啊!”一个叛党头目大笑道,“他们永远也抓不住我们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狂妄和自信。

    然而,秦淮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身披铠甲,手握长剑,眼神坚定而冷冽。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保卫家园的重任,必须勇往直前,直到将叛党彻底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