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宴,你打算怎么处理?”绍老爷子又问。

    绍京宴沉吟片刻,十分诚恳地说:“既然是我的人做了错事,我不会包庇,二婶需要我们怎么赔,请直说就是。”

    “赔?!”薛芳菲冷笑,“我女儿的清白你要怎么赔,我告诉你,我一分钱不要,非要这个小兔崽子去坐牢,往死了坐牢!”

    绍京宴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淡定的又去问绍宁心,“你呢,你怎么想?”

    他的声音温静平和,却莫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凌厉感,好似已经洞察一切。

    绍宁心心里已经慌得不行,她对薛芳菲撒了谎,可是没办法,她必须得把污水撇出去,否则她这辈子就完了。

    陈安当时已经答应她,绝不会说出去的,他不可能食言,只要她度过这次难关,就去跟他道歉,并且厚待他的家人。

    “哥,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么,我都说了不要再计较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说着,她又痛哭流涕,实打实的受害者姿态。

    “绍京宴,你们夫妻两个不要欺人太甚,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们指使的还没个定论呢,我好好一个女儿,被你们祸害成这样,我……”

    “好了。”不等薛芳菲把话说完,坐在上首的老爷子开了口:“要么公了,要么私了,你直说就是,不过,宁心还没嫁人,如果这事儿闹大了,对她对咱们家都没好处,你这个当妈的也要考虑清楚。”

    薛芳菲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她好不容易抓住大房一个错处,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老爷子,私了也不是不行,但下人犯了错就该主子来偿,他绍京宴御下不严,才间接害了我女儿。

    除非他赔我们五千万,发誓以后不会继承家业,我才愿意把这事儿按下去,否则我就是拼上一切,哪怕把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也要让他们两个付出代价!”

    薛芳菲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出来,偌大的客厅里瞬间气氛冷凝。

    “二夫人,这事儿是我的错,跟绍总没有关系,您……”

    “你闭嘴!”薛芳菲指着陈安的鼻子,一字一句的痛斥:“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再多说半个字,信不信我立刻让你见阎王!”

    这话未免太猖狂。

    钟蔓都听得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