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性的事儿,我们只想自己了结,不愿麻烦您。”

    “这是何话!”

    张静清瞅着这娃娃心力交瘁的模样,纠正道:

    “龙虎山与三一门,素来交好,手足同情,眼下你们身陷困境,我岂能熟视无睹?”

    “天师,您的诚心诚意,我们愧疚难当!”

    长青悠悠长叹,不作隐瞒,将门内的情况简述:“我门已在今日,遣散大部分的门人。”

    “此番和全性开战,只为报仇,谈不上什么大义...”

    “况且,天师,你们龙虎山多数弟子,都去往了战场,生死未卜。如今更是多事之秋,我三一的琐事,若是再你们添加烦扰...”

    “实在是这心坎过意不去啊。”

    长青以手抚心,所说赫然是肺腑之言。

    “除您以外,燕武堂、青竹苑...都有到访,晚辈也是逐一谢绝了,这雪中送炭之情,莫敢遗忘。”

    闻言,张静清沉默了。

    长青几乎是一副恳求的姿态,加上之前说的话,无不是在表明,那些留下来的弟子,已做好与全性不死不休的准备。

    想到这里,饶是天师,也感到一阵无措。

    他想帮忙不假,可三一承下了这份恩情,却又请求龙虎山,能有所理解,不予插手。

    一时之间,张静清也敲不定主意,另想解决之法,遂换了一个话题:

    “长青,似冲道友、和澄真师侄,可曾回到门中?”

    “回天师...师叔、师弟身受重伤,现今昏迷未醒,不便见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