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安走过来,低眸看着她,决定为林太医说句公道话。

    “林太医是杏林世家,尤其擅长妇女与小儿的病症,是位妇科圣手,姐姐生华序的时候便是他在一旁指导医女的。”

    这样啊。

    姜翎抿唇,启唇道:“太医院里那么多圣手,臣女听闻有位姓安的太医医术也是十分精湛呢。”

    封裕一边搅拌着汤药,一边与她说:“安太医倒也是位妇科圣手,不过资历尚浅,还需锻炼锻炼。”

    资历尚浅?

    姜翎大脑飞速转动,一抬眸就见周宁安已经接过封裕手里的汤药,皱眉喝了一口。

    她的手倏地攥紧,心都揪起来。

    不行,她现今就算是阻止她别喝,毫无理由不说,也太奇怪了。

    她得想办法弄到这安胎药的配方或者药渣,可以送到何最那里看看有没有问题。

    姜翎眼瞅着她一口一口喝完了药,内心焦躁不安,思忖一番,开了口。

    “既然林太医如此厉害,不知可否将这安胎药的配方给臣女一份?”

    话罢,屋内几人都看向她。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要这安胎药的配方干嘛?

    周景安也是不解,刚想问就听她兀自解释道:“母亲与臣女刚从抚州回京,见舅母自生了表妹后身子一直不大好,至今不知是何缘故,只说当时安胎不当才导致了早产,身子也亏空了。”

    “故而臣女想斗胆要一份配方,与当初舅母吃的安胎药对比一下,看是否是此中出了差错。”

    姜翎作出一副为舅母担忧不已的模样,态度谦卑,小脸上也是一片紧张。

    周宁安生产过,自然知道女子生孩子是何等苦事,当下便有同感,皱眉关怀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