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捏了拳头,很快想到了李贤。

    她在书信中把拉拢张良这件事算在了李贤的头上。

    不能让他们先见上面。

    但也不能先让扶苏发现这是自己所为。

    毕竟,谁能一下子接受自己的妹妹小小年纪就开始用辩才图人心?

    “王兄与嬴腾将军大概何时到韩宫?”

    “半个时辰。”

    许栀看了眼张良,决定先下手为强。

    “请和王兄说荷华在韩宫,我要请他先见一个人。”

    许栀在内官走后,她不等张良再细看,极快地把地图塞进了烧着的煮酒铜炉中,绢帛很快燃烧殆尽。

    张良尚在思考她说的话,不料见她这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长公子知他小妹心有沟壑会是什么反应?”

    许栀见了他的笑,也像他那样笑:“若王兄知道你敢逼我喝毒粥,指不定你又是什么下场。”

    “不论是秦王还是长公子,与公主不过一丘之貉。”

    说到这儿时,许栀收敛了笑意。

    她看着张良的眼睛,颇为认真地说:“不论你如何想我的所为,但我的王兄是个容雅君子,他乃是天地之间至洁之人。”

    “长公子?秦王残暴不仁,穷兵黩武,何以养育其子之品行?”

    “残暴不仁?”许栀忽然发笑,她深深地看着眼前人的眼睛。

    张良被这种透穿灵魂的注视激荡出一种莫名其妙的颤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