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乃韩之忠臣,亦是韩非之学生。”

    许栀的这两句话将张良推到嬴政的眼前。

    一则令死,一则生机。

    至于她自己。

    许栀想起了张良在城墙上的举动和他被风吹起的袍袖。

    张良本可以借着这个力,将她推下城楼。就像他自己说的:算是让她给韩国陪葬。

    但他没有迟疑地救了她。

    她有问过他为什么。

    她记住了张良垂眼时说的话。

    “你虽是秦国公主,却也不过是个孩子。”

    这算是一种悲悯吗?

    许栀笑了笑,怪不得他最后得以修道善终。

    她正想侧卧,手臂却蓦地酸痛,小臂上被张良勒出的手指印还在。

    她又记起了桃夭的决绝。

    禁不住握紧了与河图玉板挂在一起的笛哨。

    她叹了口气,望向墙壁上一束清月的光。

    朗朗朝华,佑大秦太平。

    张良难道就非得辅佐刘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