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话,她只能失措。

    殿外那片月季花有多红,她的脸颊就有多红。

    她脑子已经不能思考问题,她哪里知道自己是个外直中空的类型。

    她也没法继续告诫自己不准心动,不准爱他。

    “公主反悔了?”

    许栀头一次发觉,张良要是愿意多说话,同样不会给人丝毫退路。

    张良见她慢慢挪靠在他怀中,并不多动,柔顺长发之下,神色还算恬静,一改往日张扬的作风。

    她的眼睫覆住那双来自嬴政的眼睛,减去了威慑与深寒,她柔柔地说了句,“不曾反悔。”

    “公主可觉得不适?”

    他真的没完没了。

    平时不爱说话,不表示他不能言善断。

    “没有。”

    不知为何,张良脑海闪过邯郸那个亭子,从头到尾他都看到了,她在这样的事情上都是这个态度?

    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张良的眼神昏暗几分,停在她脖颈间的动作意外地加重了些。

    许栀一缩,扬了脑袋,语调终于减少了柔和,用商量的语气,“先生轻一点。”

    张良松手,她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红,让她颈间的皮肤都显得白了很多。

    他又见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你握这里太明显,弄伤我了的话,我不好解释。虽然我早让淳于越觉得我顽劣,但总不能与博士们说我被你捏住脖子这样教育吧。”

    每一句话,说的人无知无觉,语气和说正事的时候差不多。可于他听来,动人心弦,撩拨人于无形,略带禁忌的话题,怎么听都像是在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