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点头。“来到这里之前。”

    “原以为是我比他先认识你。如今看,从一开始,我便晚了。你曾说,你对此代人事都置于眼中,人却出离其外。我这才明白我不是晚了一步,而是晚了整个时空。”

    许栀哑然,她不知该如何去谈论这个问题。

    他的人生轨迹在史书上了无着笔,一字未写,却因秦的亡灭,早早判书于上。

    “景谦,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

    她只听李贤笑了笑。

    他道:“的确该这样。鱼与熊掌我要兼得。”

    李贤说完话后,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没有办法才来找她,他的药物只是固本,他也需要那块玉板,纵是假的河图,但也是带有药引的功能,能缓解许多不适。

    明日荆轲入咸阳,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缺席。他压住喉腔中因气息浮动而起的血腥,已然觉得好了很多,此时脖颈上又有针扎的后遗症刺痛袭来。

    没走两步,砰的一声,人就倒在了床榻之下。

    许栀又被吓了一跳。

    “李贤?”

    她赶忙下床,给他把了脉,好像只是劳累过度。

    许栀晃了晃他,他却没有动。她握着烛台,浮光跃动,照亮了他,这才发现他好像很是不适。

    她不能狠下心再去把他拽起来,然后扔给护卫。

    她又用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挪到了床榻边靠着。

    许栀把错误的鄙见加在他身上太久了。

    似乎她看见,初见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