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枝接过道:“且需藏针。”

    许栀若有所思地点头。

    果然针头往里挑,将针脚一藏,小结就消失不见了。

    忽地一声,梅枝压得几分,抖了一抖,又簌簌地落下不少梅花花瓣,像是花海的雨。

    “公主。李监察的信。”

    她站起来,望着殿外湛蓝的晴空,解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字条。

    李贤着急要问的只是魏咎的事情始末。

    看来他仍旧不知道,楚国点名要她联姻的事,如此看之前在南郑郡路上所见的昌平君的人也还没有告诉他。

    许栀目前不清楚,为什么楚国的人出面要她嫁过去,听那日在殿外的语气,他们还不惜激怒嬴政。

    “昌平君近来可有派人去宫中?”

    “公主,没有听说。”

    “这样沉得住气。不可掉以轻心,如果他不想我去楚国,定然还有后手。”许栀停顿一刻,“说不定,昌平君会是我们的朋友,而非敌人。”

    “为何?大王在得知公主之事原委后,第二日就在章台宫革去了昌平君的相国之位,只保留他的封君。昌平君定然记恨公主。”

    许栀笑了笑。

    “他现在没有相国的位置,定然心急如焚。这些天,他没有再对我动手,可见他要么是谋算在胸,要么就是别的原因。魏咎的事情,父王不可能在朝堂上公布,不然魏咎还能活着回魏当是大秦的耻辱。而昌平君要是真的稳得住,就不会放出消息,让李贤来急问我,魏咎之事是怎么回事?”

    阿枝有些不安,“李监察。”

    许栀走到梅园中,“我曾应允过他,颍川郡之事结得好,我会让他回咸阳任官。”

    “公主是担心李监察与昌平君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