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如实说来,“也是曾经萧家老夫人跟前用心养出来的丫鬟,本来是归在世子爷那一房,只是这丫头八字上冲撞了世子爷,才配了婚出的内院。”

    又说了这丫头命不好,死了丈夫,遭了火灾破了相。

    “四少夫人,昨儿里四公子倒是相中了两个媳妇子并两个丫鬟,只是从外头采买进来,还得调教一番,才能送到跟前使唤。不像珍珠,内外兼具,又是府里的人,知根知底性子温厚。”

    宋观舟微微叹息,未敢马上下决断。

    她虽说看完整本书,知道裴岸和国公府最后的走向,可这一切辉煌与她宋观舟没有半点关系。

    倒是珍珠,真这么聪慧,小萧氏如何舍得放了出来。

    正在疑虑之中,裴海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四少夫人莫要多想,实则是一桩陈年旧事,只是事关世子爷夫妇,我也不好得多说。”

    “海叔,如果珍珠要到我跟前当差,过往来历,我不该被蒙在鼓里。”

    宋观舟慢条斯理,品了口香茗,随意说道。

    “倒也不是有意瞒着,四少夫人聪慧,我就说了吧。”于是把珍珠与裴辰的事儿简单告知宋观舟,“珍珠如不是破了相,倒是有几分颜色,哎——”

    原来如此。

    宋观舟低头沉思,实则疯狂背书,思来想去也没想出原着里提过这珍珠破了相。

    索性让荷花去请了珍珠进来,门帘掀开时,就这弱柳扶风之姿,宋观舟一眼就知她是个美人儿。

    再看脸上,才知裴海的叹息从何而来。

    珍珠左手挎着个小包袱,一身朴素,头上巾帕裹发,进来时目不斜视,见了堂屋正位上坐着的宋观舟就跪下磕了头,宋观舟看了一眼莲花,小丫头赶紧上前扶了起来。

    “仆妇张李氏见过四少夫人,谢少夫人恩典。”

    宋观舟抱着暖炉,懒懒看向珍珠,“我听海叔说了你的事儿,也是二嫂跟前的大丫鬟,如今我跟前缺个管家娘子,事儿多,一切要从头而来,小到一院落的树木草禾,大到里外的人事安排。既然二嫂举荐你过来,海叔也打了包票,那就留在我院中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