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明大祭。

    裴家两府主子奴仆,一大早就来到祠堂跟前,宋观舟腿上倒是结痂了,只是不能跪拜。

    她假意说要去给祖宗磕头。

    但裴岸细细查看她身上大小伤口,最后微微一叹,“你又跪拜不了,别去添乱。以后几十年,一年里跪拜几次,不愁祖宗看不到。”

    “怕是不好,府上长辈小辈,都看着呢,回头又说我不懂规矩,拖累四郎你的名声。”

    裴岸哼笑,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头。

    “娘子这会儿知道拖累了,可脾气发作起来,天皇老子都不认呢。”

    嗐——!

    说这些真话,多没意思啊。

    裴岸交待丫鬟们,“好生看着少夫人,今儿就莫要四处走动,院子里好生待着。”说完,换了素色直裾,发髻上簪了青玉簪子,带着阿鲁直奔正贤阁,先接上父亲再说。

    这一日府内是忙乱的,可与宋观舟全然无关。

    她借口身子不便,少了跪拜之事。

    秦庆东一早就盘踞在韶华苑,顺势递给宋观舟一个布包。

    “什么?”

    “打开就知。”

    哟——,宋观舟摸了摸,眼神熠熠生辉,“定然是新的话本?”

    秦庆东面上得意无双,“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琢磨着,要不你认我做个干哥哥,往后我秦家给你做后盾,如何?”

    原本秦庆东哪有这个想法,只是看到萧家众人来,萧引秀的腰杆子都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