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一腔怒火的说道。

    朱仝只是默然,他不比雷横,心思要细腻许多,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果然,宋万闻言连连摇头,哀叹着说道:

    “兄弟莫要说气话,不听知县相公所言?那太尉何等权威?若是吃罪了他去,岂是你我兄弟能够担待?”

    雷横听闻一愣,也是一声长叹。

    不说这三个一片唉声叹气,只说那知县李曼回了县衙,不由分说的拿了主簿、县尉,只说贪赃枉法,革去官职打入囚牢。

    宋江等人刚出酒店便听闻了这个消息,脸上顿时死灰一片,知县这般做法,分明是给自己三人看的!好个杀鸡儆猴!好个太尉门生!

    不曾想隔天知县又设酒宴,延请三人在了县衙内宅,席间三人惴惴不安之中,县令李曼任命宋江做了县尉,下人捧来全新的县尉官服。

    雷横、朱仝依旧做着都头,步兵都头、马兵都头原职不动,只是一人赏了百两纹银。

    先是恫吓,后又抬举,回到住所,三个人聚在一起,心里都明白这事不做不行了。

    雷横、朱仝此时早已没了主意,只是拿眼望着宋江,期盼这位兄长定下计策。

    怎料宋江此时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全然没了主张,往日那郓城知县糊涂昏庸,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搪塞遮掩,偏这李姓知县当真是有手段。

    现下捏在人家手里不说,三人之中只朱仝孤身一人,雷横尚有老母在堂,自己更不要说了,偌大的宋家庄里土地田产无算,老父又能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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