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墙壁的被子被扔进了臭烘烘的厕所。

    第十四天。

    赵晓倩所在的关押室见了血。

    她号服上多了根从医院顺出来的针头,这针扎进了想对她动手人的掌心里。

    她在匆匆开门进来的女警眼皮底下,顶着凌乱的长发,脸顶着通红的巴掌印,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砸在冰凉的牢柱上,苍白虚弱哑哑的说,“我和我的孩子不是犯人。”

    “我要正常的饭菜,足量干净的水,要阳光。”

    正常的饭菜和足量干净的水想得到很难,因为这通房里关押的不止她一人。

    但赵晓倩就是不妥协,黑眼圈浓郁的眼睛盯着她,低低的,不停的说:“这是我应有的权利。”

    傍晚。

    几乎晕过去的赵晓倩被带出去了。

    国际军事法庭的代名词是冰冷和肃穆,硬性条件比之寻常地方更苛刻。

    但赵晓倩想要的还是得到了。

    为保不出乱子。

    她如愿离开人来来回回不断,因为恐惧未知和吵闹不断而无法真的合上眼的大通房。

    搬进一间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随便洗漱上厕所,不用步步小心,时刻惊惧的关押室。

    水从之前的一顿一碗,变成一天一千五百毫升。

    饭菜从犯人的标配变成了女警的盒饭。

    还是简陋,但能下咽,并且是热的,还有个重点,量是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