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走入登机口,“会。”

    她说:“爱你就是背叛曾经受尽苦楚的自己,我做不到。”

    如果二十九岁的安澜都不心疼二十五六岁的安澜,还能指望谁记得她身上发生的所有痛苦。

    程峰笑了,又哭又笑,像是个疯子。

    “你够狠。”

    “你够狠……”

    飞机要起飞了,程峰有本事再拦截一次飞机,除非他要将程氏的商业拱手让给程继寒。

    这场程家窝里斗的大戏,最终还是成全了安澜的逃离。

    “程峰,我还是恨你的,所以……程少,我们别再见了。”

    我从来不认同你妻子的身份。

    只想跟你再不相干。

    飞机滑行起飞,安澜挂断通话,掰断了手机卡。

    三天后,中环程氏总部总裁办公室内,程继径直推门而入,看着依旧戴着助力机器,站在落地窗前的程峰。

    程继寒阴恻恻的笑出声:“你果然没有手术,小峰儿是我高看了你的感情,为了能赢我,连自己的老婆都能送出去。”

    “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对安澜的在乎,都只是做戏给我看?”

    戴着面具演了四十多年,这一刻,功败垂成的程继寒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的青年。

    “真不愧是我选中的继承人。”

    程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任何一个疑问都没有向程继寒解答,他要让程继寒想到死,也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