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谢仪是不能开口的。

    但她对崔简之有十足信心。

    到底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人,谢仪了解他的底细。

    果然,崔简之临危不乱,对景明帝的所有试探照单全收,每句回答都按着他们先前商量过的话术来。

    问就是非内阁不入。

    端得是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模样,将景明帝都哄得笑意真切了几分。

    而后,谢仪就被打发出去,大殿上只剩他们彼此交锋。

    “我还以为谢姑姑会急得团团转,没想到竟还有闲心品茗喝茶?”

    一句嘲讽朝谢仪扎来。

    容筱冷笑着昵她:“你不是将所有的宝都押在了那位崔公子的身上?如若陛下顾及李家昔日进谏,盛怒将他发落……你的梦还怎么去实现?”

    “奴婢从不将希望寄托于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谢仪脸色冷下稍许,她平静的姿态不卑不亢:“更何况,公子能行。”

    容筱看着她,莫名咬牙:“你倒是信心十足!”

    “当年你如果能对娘娘有这么上心,我也不至于这么恨你!”

    容筱的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

    谢仪心沉进谷底同时,眼神中终于有了几分波动:“里面快谈完了,贵人与奴婢能见到面的时日不多。”

    “你一直藏着掖着,是想将所有秘密带到棺材里,让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事关娘娘的仇该去向谁寻?”

    谢仪的嘴一如既往地毒,直接就将容筱的话茬全部噎回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