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音不免想起了傅聿川的哥哥。

    那位名叫权景州的人。

    他们提起了伦敦一个古老家族,说那是傅聿川的家。他上次赶赴伦敦寻找阿梨,也是中了权家家主,即傅聿川亲生父亲的圈套。

    走廊无人,四下安静。

    时音回想起傅聿川在时宅失去理智时的模样,她问:“傅聿川是不是有隐性的病?”

    看今晚这情况,他十有八九患有精神类的突发性障碍。

    不算是病。准确来说是心理阴影。

    林特助连忙解释:“时小姐您别误会,先生身体方面一切都好。今晚事发突然,是高烧导致的意识混乱,您千万不要因此疏远先生。”

    他这话说的,好像傅聿川多在乎她一样。

    时音沉默。

    随后又听见林特助补充:“先生以前在伦敦过得很不好,他是权家在外的私生子,从小遭受排挤和白眼。儿时太过于弱小,总被人欺负,造成了一些精神方面的阴影。”

    “后来阿梨小姐照顾他、保护他,他在权家的生活稍微好了一点。可惜,先生十五岁那年阿梨小姐坠海身亡。”

    “那之后,先生在权家隐忍蛰伏,终于在二十岁那年崭露头角,成为权家最耀眼的存在,谁都无法遮掩他的锋芒。”

    “来京城这五年里,由先生一手创立的傅氏集团发展得愈发强盛。权父有意拉拢他,所以才会故意制造上个月那出乌龙,利用“阿梨小姐在世”的消息将先生骗回伦敦。”

    原来如此。

    时音明白了几分。

    同父异母,所以权景州自称是傅聿川的哥哥,两人却不同姓。至于白月光阿梨,她不仅是傅聿川的初恋,还是他身处深渊时窥见的那抹光芒,是他的救赎。

    如此,所有事都清晰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