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铭伸手捂住双眼,怆然地笑了,“安安,你在我心里扎根发芽,开出满树繁花,我该拿你怎么办?”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顾站长,不甘心就去抢去夺,一个大男人,悲悲戚戚的,实在可笑。”

    顾斯铭扬了下唇角,反唇相讥道,“朱少帅,我是从未拥有,你是拥有后又失去,到底谁比谁更可笑?”

    “你以为安安喜欢你,非你不可,就料定无论你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她都永远不会离开你。”

    “却没料到,安安兴趣刚烈,宁愿名声坏透,也要坚决与你和离。”

    “现在安安喜欢上了厉枭,你没胆子挑战他,却跑到我面前色厉内荏地挑衅,才是真的可笑。”

    朱乾川像是被戳了死穴,无声地张了张嘴,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掐紧,找不到任何言语还击回去。

    昨晚被顾斯铭凌厉击中的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可就这么被顾斯铭轻飘飘占了上风,他心底不忿,也不服气。

    “顾站长,我与你不一样,我倒是认为,从未拥有的人更可笑。”朱乾川嗤了声,语气冷嗖嗖,“跟你相比,我至少拥有过安安的全身心的喜欢和爱恋。”

    全身心三个字,他刻意咬字很重。

    顾斯铭刺他,礼尚往来,他就往对方的伤口多撒点盐,一起痛个痛快。

    厉枭性格诡谲不定,又杀伐决断,是个极难把控的人。

    想从厉枭手里把安安抢夺回来,简直难以上青天,更何况,厉枭还手握他是狙杀安安父兄的帮凶的把柄。

    朱乾川此时此刻的心情,既憋闷,又不甘。

    索性把满腔郁结在心的怒火,都发泄在同样折戟在厉枭手里的顾斯铭身上。

    同是不甘之人,谁也别他妈笑话谁。

    “你这种得志便猖狂的薄情寡义之辈,难怪会失去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