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对劲。

    李唯一想要停下,可是右足足心就像化为一座火山,不受控制的,喷涌出滚烫似岩浆般的气流。

    与此同时,右足足心生长出一根银色痕脉,就像一颗种子发芽后长出的藤条,引导气流随它蔓延而上。

    沿小腿,至大腿,穿过五脏六腑,过脖颈……

    “哗!”

    在李唯一睁开双目的瞬间,银色痕脉和气流汇聚于此,使瞳孔散发淡淡银光。

    他的整个世界变得清晰起来,色彩更加丰富,细节也更加入微。

    头顶上方,搭建医棚的铁皮上的锈迹和指痕印记清晰可辨,能由此推衍出搭建的先后顺序和过程。

    空气中,一粒粒微不可查的灰尘,随他急促呼吸形成的气流而运动着。

    棚门外的一缕缕幽雾,就像细密且拥有浅淡颜色的纱,不处不在,不孔不入,随风而动。

    “这是……怎么了?”

    李唯一惊疑不定,心跳如鼓,此刻看到的世界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双眼,仿佛是被一层模糊的镜片给盖住,以至浑浑噩噩活了十九年。

    现在有一种跳出樊篱和泥沼的感觉。

    瞳中银光散去。

    但双目像是被重新塑造过,视力远胜从前。

    看向旁边病床上的许教授,李唯一甚至能够从他脸上肌肉、皱纹、毛孔、汗毛的细微变化,感知到他内心的情绪。

    花费好长时间,恢复平静后,他开始认真思考。

    “这莫非就是师父说的,超凡的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