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死死咬着发颤的嘴唇,眼泪从指缝流下来,“那、那苏经年是不是完了?”

    乔予和薄寒时互相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薄寒时想了下措辞,说了一个相对中肯客观的结果:“目前来看,他退出迅达是大概率事件,但苏经年本人倒不至于完了,迅达上市失败,对他来说,只是他职业生涯里第一个产品易主,以他的能力,东山再起不是什么难事。”

    可傻子都知道,薄寒时在说安慰话。

    苏经年不是薄寒时,有那样绝对强悍的实力站在顶峰屹立不倒,帝都大学百年才有一个薄寒时。

    他也不是陆之律,拥有那么坚实的背景和厚实的家族底气。

    南初好恨自己,毁了一个人的感觉,比毁了她自己还要令她难受,她就这么成了陆之律作恶玩弄别人的工具和借口。

    这一刻,她忽然好恨他。

    他连毁掉一个人,都那么毫无负担和理所当然。

    看着那好几通红色的未接来电,南初再也没有任何眷恋,她把那个号码彻底拖进了黑名单里。

    像他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她为何要为苏经年抱不平。

    结束通话后。

    她颤着手,拨通了苏经年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那边才接起:“喂?”

    他声音听上去异常的疲惫。

    南初一开口,情绪便崩掉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苏经年,对不起。”

    她说了无数遍对不起。

    可这些都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