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里面的卧室。”

    这间行政套房很大,有两个卧室,一个主卧,一个次卧,还有客餐厅和开放式厨房。

    严皓月跑了之后,萧衍这才动身去开门。

    来人是一个拎着医药箱的年轻女人,她医术很不错,在美国读完医后,就一直跟在萧衍身边,也是会里的一份子。

    一周前,萧衍在唐人街那场爆炸案里,为了救一个女人,背部被弹药灼伤。

    创面不大,却也不小。

    陈安然今晚过来,就是给他换药的。

    在换药之前,她先进洗手间仔细洗了个手,在浴室角落的脏衣篓里看见女人换下来的內衣物。

    她抿了下嘴唇,从洗手间出来,随口问了句:“把她带在身边,会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场爆炸,她和老鹰赶到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萧衍将那个女人死死护在怀里,弹药和火势仅存的威力,几乎全被他用背部挡去了。

    而那女人当时正陷入昏迷,对此一无所知。

    萧衍已经将上衣脱掉,露出背上的灼伤,薄肌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背对着陈安然:“会不会带来麻烦未知,但是带来的乐子倒不少。”

    陈安然将双手消毒,戴上医用手套,坐在他身后处理背部创面。

    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深邃立体的侧脸,说这话时,他唇角是微微扬着的,弧度很浅,却难以忽视。

    陈安然没什么情绪的笑了下,笑意暗淡,轻声刺了句:“她要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留在你身边,还会有乐子吗?”

    “安然。”

    这一声,冷厉压迫,是警告。

    陈安然一面上药,一面说:“放心,我现在可以不说。除非有一天她的存在对你来说实在危险,那到时候,就算你反对,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替你送走她,或者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