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下巴,泪水滑过他的脖颈,落入衣间,脖颈举着愈来发酸便微微垂首,继而失声痛哭。

    热泪同样也打在他铮亮的皮鞋上,骄傲打在象征着他仅存的尊贵。

    远离欢呼雀跃,他独自站在高桥上的海河处。

    白金色的长发遮挡住了他的眉目,寒风凛冽,仿佛将他一身傲气都吹散,此时的他如一盏即将破碎且熄灭的琉璃灯,看不到半点曾经高傲的他。

    将放在兜里的戒指拿了出来,这蕴含神圣意义的物件从前是那般的耀眼,令人爱不释手,沉浸在幸福片刻的泡沫中。

    现在泡沫散了,一切幻想终归回到现实,向他投掷而来的无非是他最不想面对和承认是的事实炸弹。

    被磨平棱角的切割钻如今握在手中却莫名硌手刺痛,多么讽刺啊,利剑般扎的他鲜血淋漓。

    他毫不犹豫的将刺向自己的这把利剑甩掷进海河中,与过往永不相见。

    爬上护栏,站在高处,摇摇欲坠,但却能感受到不同于平日堵塞他胸腔的空气。

    但是还没真正的享受几秒脱离苦涩的空气便被人一把抱住腰身从上面拉拽了下来。

    “砰!”的一声狠劲,猝不及防的摔落在地,沉重的体积压在他的身上,还没摸清发生了什么,只见身上的人便一股脑的朝他喊着。

    “让你跨年不是这么跨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要不是我,恐怕你真的活不过今晚!”

    他振振有词,伊斯顿一时失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不仅当了肉垫子,还要被他教育,不由的怒火中烧。

    周边灯光晦暗,看不清男人焦急急切的模样,只有让人烦躁的碎碎话语。

    他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只是令他挪不开眼的,是压在身上的男人耳朵上带着的珍珠耳钉,浑圆的珍珠闪烁着柔和弧度和细腻的光亮。

    距离上一次见到如此耀眼的珍珠是什么时候呢?

    不记得了,但是印象里带珍珠的那人对他很重要,只是她不要他了。

    下一秒,伊斯顿猛然推开他,“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