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寸土寸金,这官司打起来原本就遥远的很,那老管家跟在春琴背后去了客栈,果然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他的眼睛肿了起来,情况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好。

    “坐吧。”春琴立即去要热水,热水送了进来,春琴先伺候云桥吃了点儿,这才道:“你们既是贝勒府的人,就知今日那小侯爷究竟到哪里去了,又是做什么去了,对吗?”

    “那自然是一清二楚。”老管家看都不看云桥,“姑娘,我们到来也是因为此事。”

    “我知道。”春琴点点头,“我已在府尹大人那里告状了,我们也不会将铁小侯爷怎么样,但一句赔礼道歉不为难他吧?我夫妻两人到帝京来就是做点儿买卖,想不到帝京竟成了这样。”

    她心疼的看向云桥,云桥似乎也听到了声音,眨巴了一下眼睛,外面有小二哥来了,春琴看到小二哥送了吃的过来,那伙食竟很好,大鱼大肉。

    “只怕是送错了,我们要的是窝窝头和棒子面粥,怎么就送了这些东西来?”春琴一怔。

    “怎么会错,就是姑娘您这屋里要的吃的呢,姑娘吃吧。”春琴坚辞不授,旁边的老管家却道:“春琴,这是我点给你的,吃吧,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春琴一想,自己可以耗得起,但夫君呢?一看到云桥这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就心如刀绞,事情一天不了结,云桥就要跟着自己多受罪一天,因想到这里,春琴决定吃东西。

    自己吃,给云桥也吃。

    “姑娘放心住下去就好,姑娘的房钱已交到了三个月,至于姑娘日用的东西,吃的喝的,每日都会送最好的过来,今日天晚了,也就罢了。明天会有医官过来给他看病。”

    “嗯。”春琴点点头。

    “但是姑娘,”那老管家为难道:“事情就算了吧,我们小侯爷走到哪里都这样,现如今姑娘打官司谁敢处理这事?这本就是烫手山芋,说来那天我们小侯爷多喝了两杯,原也是好意要带姑娘离开,姑娘这说翻脸就翻脸了。”

    “我的错?”春琴用力将饭碗丢在了桌上,声音很大,她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我的错?”

    “姑娘,您不要激动嘛,怎么能是姑娘您的错呢?千错万错都错在我们,但我们今日来的意思也不是让姑娘白白蒙受这委屈,姑娘的丈夫已成了这模样儿,您作为妻子,现如今需要做的是如何伺候他,如何让他快速的好起来。”

    “是人话。”春琴点了点头。

    那老管家又道:“姑娘,只要您的夫君好起来,事情也就算了结了,我们这里也不会白白让人挨打的,来啊,送进来。”原来,这老管家竟是有备而来。

    他这一说,外面有人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那托盘上罩着一张红布,太监让人将红布撤走,春琴盯着托盘一看,里头是金银珠宝。

    “收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