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脾气怎么这么爆,而且……你说‘肠液’,你怎么了?没事吧?这可不像你啊,怎么着也得是‘骚水’吧,再不济‘淫液’也行啊。”文夕扶着肉棒一挺腰,将自己深深埋在对方体内。

    “……平常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没想到我叫床的词儿记得还挺牢……呵。”

    申十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忍着呻吟出声的欲望对文夕反唇相讥,他现在是明白了,不能给这人好脸色,或许对方这贱样天生就爱怼他的人。

    “啧,”文夕又一次哑口无言,只好将无处发泄的憋屈转化为身下狠厉撞击的力道。

    在他以往的做爱途中,往往会感到无趣,本来挺爽一件事到最后都变成机械运动,只知道一味地抽插,听着身下人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高亢呻吟,他有时还挺想笑,那调调跟唱山歌似的,曲折悠扬,不过也不失为一副好嗓子。

    以上都是他高中的混沌日子,那时和他做的人有社会上的也有同校的,但他一般不喜欢和同校的人做,因为挑不好人的话,双方总免不了有一番情感上的纠葛。

    后来也实在是厌了,高三一年一个也没约过,专心学习,这才好歹考了一个大学。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抓着申十胯骨的手,顺着对方塌下的软腰向上抚摸,细腻的皮肉上点缀着颗颗细密的汗珠,润滑着二者之间的摩擦,申十的身体在文夕不断的挑逗下变得格外敏感,双臂几乎撑不住身子,腰部轻颤,后穴一吸一张地抽搐。

    在文夕的习惯里,一直不屑于使用什么调情手段,爽个屌就行了,别的也不奢求,而且因为他操的人多,经验丰富,但每次和一个陌生人做时,他都不会使用那种手段让对方为自己意乱情迷。

    他感觉那样挺贱的,一点也不公平,所以从来就是提屌就干,没有一点技巧。

    这么多年,身体虚没虚不知道,反正精神是萎缩了。

    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一片荒芜,但始终留有一片净土,为了姚段。而到如今,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想他第一次找人做,也是因为姚段,当看到那些莺莺燕燕向姚段表白,他的心涩得就像喝了一整瓶的酸醋,当时他并不明白这奇怪的占有欲是因为喜欢,便中了邪似的和一个曾经向自己表白过的男生做了。

    他们均是第一次,青涩懵懂的肉体撞击,现在回想,那个男生肯定全是痛楚,而自己仍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真不是人啊。

    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文夕俯身,将唇贴上申十的后颈,细密轻柔的吻如绵绵细雨般落下,他能感受到身下人的颤动,就像承受不住一样,跪着的双腿骤然一软,带着身体趴在床上。

    申十的额头抵着床单,睁着没有焦点的眸子,呼吸灼热,欲望高涨。

    “你、中邪了……?”

    听到对方呼哧带喘的算不上有震慑力的质问,文夕没有张嘴回复,反而伸手捞过身下人,一举将对方仰面扔在床中央,随即自己蹬掉鞋袜,按着申十又亲又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