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平安夜,我们两人没有去外面的餐厅,而是自己在家做大餐,他亲手做了一个树根蛋糕,那是他前几天特地看网上教程学的,卖相比这个是差了点,但味道很好。

    我们边吃他边跟我介绍,说树根蛋糕是法国人圣诞节聚餐必要吃的一种甜点。传说是以前有一个法国贫困男青年,买不起圣诞礼物,于是去树林里捡了一段树根送给自己的恋人,然后竟然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当时他说完,我刚把送他的圣诞礼物——钻石腕表,带到他手腕上,马上就和他开玩笑,说今年圣诞节我也只给他送树根,这样可以省一大笔。他看眼表,悦笑着把我搂进怀里,温热的唇瓣贴着我嘴唇说,只要是我送的,别说树根,就是树皮他也要。

    眼眶一下发热,喉咙也被一股酸涩堵住。

    这时,翟靳拉开椅子让我坐下。我掩饰住伤心,若无其事地入座,随即他坐到我边上的位子,Yvonne抱着Nino坐到了我们对面。

    自从下午我对翟靳态度不再如之前那般怒目仇视,他心情就像五月阳光灿烂的天,嘴角的弧度始终处于上扬。

    按规矩是要先互赠礼物的,但许是怕我饿了,翟靳宣布开饭。

    我的确是饿了,随着宝宝一天天长大,我的消化速度也越来越快。刚要拿起刀叉去夹菜,翟靳已将几片腌三文鱼夹到了我盘子里。

    这是我的习惯,只要餐桌上是有三文鱼的,我必先吃它。

    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像扔垃圾一样把鱼剔到盘子外面,但因为答应了Yvonne,今天不给翟靳甩脸子,所以我没这么做,拿起叉子吃了。

    翟靳笑弧加大,命佣人把香槟打开,给我们每人斟了一杯。

    “今天是过节,少喝一点没关系。”他头朝我面前的酒杯轻点了下,然后拿起自己面前那杯,对着我和Yvonne举杯,“来,我们一起碰杯,祝圣诞快乐。”

    听他这样说我放下刀叉,和Yvonne一同举起酒杯,然后和他碰杯。

    “圣诞快乐!”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只是不同的是,他们两人是喜笑颜开的,而我却是勉强扯了扯唇。

    还是顾及宝宝,所以我没有啜酒,碰完杯就把酒杯放下,一瞬间又想起了楼少棠。

    此时此刻,他正在做什么?

    巴黎与海城的时差有7个小时,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