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好说,要治疗后做进一步观察。不过好在我们发现还算及时。”

    我被他说得心里没底,内心惶惶不安,捂住嘴,眼泪一下流出来。

    “一定要吊水吗?不能吃药?”我真的不想蕊蕊受罪。

    “没事的,Alain很有经验,你别担心。”知道我心疼蕊蕊,翟靳宽我心,随即吩咐医生帮蕊蕊吊水。

    医生熟练而快速地弄好。当吊针插进蕊蕊头皮的时候,蕊蕊哇一声哭了。

    这针哪是扎在她头上,是直接扎到了我心上,我一下就跪到了床边,“蕊蕊!”

    我想抱她,但又怕会碰到针头弄痛她,也影响她吊水,只好忍住,但心已是疼得无以复加,眼泪开了闸。

    “没事的,Lisa,没事的。”翟靳也蹲到我边上,继续安慰我。听他声音也有微微的哽塞。

    他握住我手,我条件反射的甩掉。

    这时,Yvonne也走到我旁边,说:“是啊,涂颖,没事的,Nino以前也吊过。”

    随之,其他人也从旁抚慰,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想着蕊蕊现在在受罪。直到她掉完针,我眼泪都没停止过。

    我在床边守了一夜,翟靳也一直在我边上陪着,但我们2人谁也没说话,他唯一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吩咐小雪去给我弄吃的。但我没胃口,小雪端来的东西我一口都没碰。他也没劝我,随我去。他自己也没吃。

    第二天中午,蕊蕊的烧退了,炎症略有缓解,我提在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了些,但也就那么一点点。因为医生说吸入性肺炎可大可小,如果诱发因素不能及时去除,彻底治疗比较困难,容易反复发作,所以还需做进一步观察。

    翟靳接到个电话后脸色阴鸷的出去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我才不管。

    因为保姆陪了一夜,我让她回房去睡会儿,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照看蕊蕊。

    我坐在床沿,手轻握住蕊蕊的小手,凝视着她熟睡的小脸,只听小雪的声音响起:“太太,行李箱里的东西要帮你拿出来吗?”

    我看向她。她站在房门口,身旁立着我的行李箱,手抓着行李箱杆。

    我视线移向行李箱,先前心痛的感觉刹时如潮水般再次向我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