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打量着领头的老人,大个子,长脸,灰白色须发,紫铜色脸上满布皱纹,穿戴者黑灰色带有耳朵的帽子,灰白色偏大襟棉袍,上面有几处补丁。

    “庆叔,快来坐,大伙儿都来做。”大嫂田英从屋里找出大大小小的凳子。

    田英依然气哄哄的,“现在风沙越来越厉害,村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别说防沙了,就连农田都快没人耕种了,靠你们几个人有什么用啊?”

    这几年湖区年年遭灾,各个乡镇都靠着借钱和贷款过日子。

    “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田英大为恼火。

    沙漠化的根本原因,近来已多次论证,是由于水资源的减少所形成的危机产生了一系列恶性循环。

    郭阳也有点搞不懂县里的想法。

    但这里的生存条件确实已经岌岌可危了。

    “绝不能让民勤成为第二个罗布泊!”

    “庆叔。”郭阳也跟着大哥叫了句。

    “其实县内也有移民点,大伙儿都挺愿意县内迁移,只是我们周边几个乡镇的移民点在疆省。”

    郭阳看这情形,也明白过来,大哥有很浓重的乡土情节,想留下来的意愿很强烈。

    几人起身向外看去,只见一个老人带头走进了院子,其身后还跟着几名村民。

    而在门楼外,也还三三两两的站着些围观的村民。

    雨禾村的村社干部不得力,使本社在贷款和政府优惠政策方面处于不利地位,负债更严重。

    “后来这法子被我学了过来,我也和几位村里人自发的去栽树,到现在也有好多年了。”

    良田被蚕食,房屋被掩埋,群众无法生存,背井离乡,沦为生态难民。

    田英用手臂蹭了一下郭山,忙不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