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眼底带着怒容,沉声道:

    “黄掌门做药材生意,和我红花楼也算友商,我时常从关叔口中听说黄掌门典故,这次过来还想拜访,没想到黄掌门竟遭了朝廷毒手。朝廷对我江湖门派施以苛捐重税,一遇风波便先那江湖人开刀,不死也得被扒层皮,我红花楼可谓深受其害。”

    夜惊堂说到这里,转眼望向官玉甲:

    “可惜我红花楼是生意人,先辈留有祖训,见官让三分,不可随意和朝廷起冲突,不然我非得砍俩税吏的人头,挂在清江码头之上祭旗。官大侠是邬州武林盟主,手下门派被朝廷所灭,难不成就不管管?”

    “……?”

    在坐各大门派的掌门,眼神微呆。

    三绝仙翁广寒麟,本来还想让红花楼拉一拉官玉甲,听见这煽风点火的话,眼神着实一言难尽。

    不过想到叶四郎刚出江湖,正处于江湖侠气重、不把朝廷当回事儿的愣头青年纪,众人又释然了。

    官玉甲被夜惊堂这番话直接给弄乱了节奏,稍加斟酌,微微抬手:

    “叶贤侄息怒。黄钰龙和我是至交好友,受朝堂所害,官某可谓痛心疾首,此次把各大掌门叫来,主要就是为了商议此事。”

    夜惊堂靠在椅子上,沉声道:

    “我叶四郎虽是晚辈,但也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朝堂不给半个说法,直接派兵灭门,今天能灭衔月楼,明天就能灭玄武堂、铁河山庄,如果对此事视而不见,朝堂定然变本加厉……”

    “……”

    众人哑口无言。

    坐在夜惊堂对面的邬山派韩老掌门,暗中也帮邬王办过不少事,今天本来是准备和官玉甲打配合,他唱红脸、官玉甲唱黑脸,恐吓各大掌门入伙。

    此时台词被红花楼抢光了,韩老掌门憋了半天,也只是说了一句:

    “我赞成叶贤侄的话,不知诸位是何看法?”

    广寒麟暗暗摇头,如今红花楼、邬山派、铁河山庄同气连枝,他们剩下七家若是敢唱反调,恐怕当场就得被抬出去祭旗,为此也只能顺着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