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头发,关灯睡觉。

    然后一个摸摸黑的人影开了床头灯,崔倪囡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撇着嘴不说话。

    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了。

    钱启把崔倪囡的手从脸上拨开,崔倪囡转过头没有对视,拒绝眼神交流。

    钱启爬上床把崔倪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囡囡,你看我。”

    崔倪囡睁眼,钱启在自己身上纹了一张崔倪囡的半身照。

    “你疯了吗?钱启!”崔倪囡摸上那因为刺身通红一片的胸口,有点感动又无助。

    “你干嘛呀你,为什么要纹?”崔倪囡积攒了一天的负能量在此刻爆发,“你知道这样像网上人家说的颠公!”

    钱启听了就笑了。

    “啊啊啊,这个怎么弄掉啊。我不要这个样子,钱启~”崔倪囡抱上钱启,哭着问:“疼不疼啊,你怎么会这么傻?”

    钱启笑了笑,“能擦掉的,不是纹身,但能持续一个多月。我希望你喜欢,也怕你不喜欢。”

    崔倪囡泪中含笑,“我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讨好我,为什么我们之间你要做这么多,你可以过得更好,你已经失去自我了。”

    “最近我也有点因为你患得患失,明明我们才在一起不到三周。可是我想着以后你出国,我们两地相隔,想到如果你真的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我就难受极了。”

    “我不会放开你,我想拉着你,一起痛苦,可是我不舍得。如果死亡和出轨,我希望你是出轨的那一方,我觉得我生病了,你越对我好,我越怕。”

    崔倪囡坐到地上,恍惚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谈恋爱是这样的嘛?这里闷闷的。”

    钱启蹲下来,抱住她。

    当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情感的时候双方都无需多言。

    初次恋爱的俩人,此刻要是高澄在场一定会站着指着这俩大傻逼:“哟,哪精神病院出来的?赶紧回院治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