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心知肚明,感染这个怪异瘟疫之人,皆会死。他们一家人感染是最轻的,但也不知还有几年活头,也不可能再奢望长命百岁。

    “其实,这病也不是不能治。”

    老道再喝一口水,如品好茶般咂咂嘴,慢悠悠道。

    但闻此言,一家三口瞬间眼前一亮,却又马上挂上一抹怀疑:“您真的有办法治?您没有开玩笑吧?连彦大夫医术如此高超,也拿此病没有办法,自己还一样病了。”

    多次听到彦大夫,连幼心念一动,与初入青川时听到的故事一比对,小声同奚长虑道:“这个彦大夫,就是传闻故事里,福乐村夫妻俩带过去那个大夫?”

    奚长虑点点头,小声回他:“也许是。”

    “等等,夫妻俩带着孩子去长平村探亲?”连幼眼珠一转,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就听两人对话被对面男人听见了,他叹息一声,道:“不错,我们正是那些传闻里提及的,从福乐村去长平村探亲,后又带着一个大夫返回长平村的那一家三口。那个大夫,正是彦大夫,受我等所累,他也染了瘟疫。”

    妇人也道:“老大爷方才说能治这病,是怎么个治法?需要吃什么名贵药材吗?我们如今可身无分文了,吃不起好药。”

    老道看一眼连幼和奚长虑,又对夫妻俩笑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这不是瘟疫,不需要吃药就能治。”

    妇人惊得呆住,不可置信地道:“不是瘟疫,那怎么会传染呢?”

    “我说了,你们可得保密。怕传出去引起恐慌。”老道叮嘱道。见夫妻俩点头后,才继续说,将混沌裂缝形成和传播方式给他们讲了一遍。

    两人听完似懂非懂,但又觉得不必追问,只好问了他们最在意的问题:“那这浊气导致的病该怎么治?”

    老道冲连幼奚长虑两人招招手,让他俩去治。

    两人没有异议,走上前去,一人接手一个,双手结印,一个小光团出现指尖,再往夫妻俩手腕上一点,驱浊诀没入两人体内。

    一阵浊气剥离的疼痛后,夫妻俩皆感觉体内一直让人胸闷乏力的压制感消失了。随之而来是一股轻松苏爽之感。

    两人皆面色大喜,拱手向三人道谢。